液体会流动,会洇湿布料,尤其是粘稠的液体。它无法瞬间被布料吸净,反而会一点点滑动,扩大潮湿的领地。
黏腻潮湿的肉体被缠在同样潮湿的布料里,纠缠的瘙痒使周钰的双腿无法支撑他挺直地站在教室外的走廊里。
腿根下意识地夹紧,止不住地摩擦。粗糙的校裤面料沾湿之后变得更加粗糙,犹如锯齿来回剌着腿间的软肉。
他是一个乖巧的学生,迄今为止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就是刚刚在数学课上自慰。在此之前他不会违反任何一条学校的规章制度,不会忤逆任何一个老师。
他听莫老师的话站到了教室外,但是身体的不适感和隐秘之事的羞耻感让他无法堂而皇之地乖乖站着。
即便现在是上课时间,极少有人会出现在教室外,但他的裤裆完全被自己的精液湿透了,没有人的走廊也好似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羞耻部位。
他把外套脱下来系在腰间,遮住前面便遮不住后面,遮住后面便遮不住前面。他急得冒汗。
冬天只穿单薄的卫衣和隐私部位湿透的薄薄校裤,额头躺着汗珠,风一吹,即便他稳稳站立,也会觉得他摇摇晃晃,脆弱易碎,更何况他完全站不住呢?
伴着一阵上课铃声,周钰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望见雪白的天花板。四周拉着隔帘,他独自一人躺在校医务室的床上。
他浑身燥热难忍,头脑发晕,抬手摸自己的额头,烫得惊人,自己抬起的手背上还插着针,一条长长的塑料管连向身体一侧高高挂起只剩一点残留液体的吊瓶。
原来他发烧了,现在在医务室打点滴。
唰的一声,隔帘被拉开,值班的医生在他床尾放了一套干净的病服和一包湿巾,帮他拔针的时候说:“一会儿进卫生间清理一下,把这套衣服换上。你班主任已经给你请好病假,让你回家休息两天,病好了再来学校上课。你家长一会儿就来接你。 ”
原来是莫老师送他来医务室的,那他一定发现了自己的裤子……
不单是莫老师,医务室的这位医生也发现了……
医生转身离开后,周钰才敢蹑手蹑脚地拿了衣服和湿巾去卫生间擦干净自己私处的精液。
沾湿的布料早已干了,只剩了点点精斑粘在上面,阴茎、睾丸和腿根的皮肤黏糊糊的。
他索性把校裤和内裤都脱掉了,下身未着寸缕,一只手扶起阴茎,用另一只手擦着根部的褶皱。
周钰心烦意乱,所以在自己的眼睛突然被一只戴了医用手套的手蒙上,并被她摁在胸前之前,他并没有察觉身后有人进了卫生间。
“是医生吗?放开我!”
身后的人不为所动。
“你不是医生,你是谁!”
他作势要把困住自己的强硬的手臂掰下来,可是想到他刚才在清理自己的污浊,手还是脏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现在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已经足够难堪,身后的人如果想借机伤害自己轻而易举,他居然还在担心自己手上的脏东西。他继续刚才的动作试图反抗。
但身后的人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挣脱的机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摁在了前面冰冷的墙上。
周钰本就在发烧,浑身都在发烫,整个人贴在冰冷的墙上,身体立刻瑟缩了一下。
他的阴茎也是烫的,冰冷光滑的瓷砖刺激了它之后,冷热交迭,阴茎居然可恨地硬了!
周钰羞愤不已,使出全身的力气来挣脱身后的人。
“我来看你,你都硬了,怎么还要挣扎?”
这声音是……
身后的人话落也就松开了周钰。他立即转身去看身后人的脸。
是江满……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江满用戴了手套的手抓住周钰的阴茎,不紧不慢地颠了两下,“不知道是我也能硬?”
周钰急忙解释:“不是的,是因为墙壁太凉了!”
江满扣住他的下巴,使他的头更低了些。她的手套还粘了些他没擦干净的精斑,现在又糊到了他脸上。
“哦,那赤身裸体在卫生间摸自己的私处为什么不锁门?”
周钰这才想到自己明明锁门了,为什么江满能悄无声息地进来。他又赶紧为自己申辩:“我锁门了!我真的锁门了!”
“那我怎么进得来?”江满轻叹一声,做出一副不愿再多问的样子,缓缓抚摸他的脸,“你应该庆幸进来的人是我。”
周钰松了口气,也不介意江满手套上还沾着他的精液,猫似的蹭了蹭她抚摸自己手。
这只手也是课间操揉捏自己臀部的手,还是数学课偏要做弄他使他上课露出丑态的手。
周钰长久以来一直认为自己是单相思,但江满今天主动贴近自己让他觉得事实并不是自己之前想的那样。江满一定是也对自己抱有好感才会和自己做亲密的事。
如果他没有记错现在这节课是物理课。江满平时上课总在走神,很少听课,但只有物理课她会认真听讲。
她会逃物理课来看自己,证明对于她来说他要比物理课更重要!
他与她做同桌这么久,她几乎对什么事都没有什么兴趣,唯有物理课上的她是专注认真的。如果在她眼里,自己比物理课还重要,那么她如果不是同样也喜欢他,还能是什么!
既然他已经确认她们彼此之间心意相通,那么他一刻都不想再等,现在就是告白的最好时机。
“江满,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其实我……”
“刚才那个男同学你还在卫生间吗?你家人来接你了。”医生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催周钰出去,同时也打断了他吞吞吐吐的表白。
“我在,我这就出去!”
“好,你快点。”
“对不起,江满,我得先走了。”
“光着下半身出去吗?”
江满抓住要开门出去的周钰半抬头的阴茎把他拽了回来。
周钰疼得叫出了声,江满却笑了。
医生听到卫生间里的动静,又出声问他怎么回事,催促他赶紧出去。
周钰连忙说自己没事,手忙脚乱把下体擦干净,穿上医生给他的病服。脏了的内裤不能再穿了,他把整套病服换上,卫衣套在外面,外套围在身前,遮挡自己的肿胀的私处。
江满在一旁看着周钰收拾自己,“你刚才想说什么,我该知道什么?”
周钰已经换好衣服,本想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告白,没想到江满会接着问他。其实他的表现已经够明显了,江满不会不知道他想说什么。难道是江满故意想听到他说喜欢她?
“我是想说……”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待他把话说完,江满就接了他的话:“你想说,你喜欢我。”
周钰的脸顿时笑开了一朵花儿,他的心意她果然都知道!
“你都知道!那我们可以……可以在一起吗?”
“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同桌嘛,一直都在一起呀。”
江满给的只是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可进了周钰的耳朵里却成了盖了章的圣旨。
他先入为主觉得江满心里同样有他,只要她给他的答复不是否定的,他的大脑都会自行把它加工成是一个完美积极,符合他期望的回答。
她必定也是喜欢他的!
不仅仅是课间操和上课发生的事情,就连现在他把她抱在怀里,她都毫无抗拒,将下巴依偎在他肩头。
这就是喜欢呀!
直到医生催周钰第叁遍,他才珊珊出现。医生给周钰开了药,叮嘱他回去好好休息。
周钰一步叁回头离开了医务室,心里生怕江满离开的时候会被医生怀疑什么时候溜进去的。
江满其实并不是专程来找周钰的。
明天体育老师有事,于是她拜托于研把她明天的课和今天的物理课换了。
江满觉得体育课无聊。最近几天她都乖乖去做课间操了,没什么时间去医务晃悠。今天刚好是陈铮值班,她便请病假溜去医务室了。
她去医务室的时候陈铮正在忙,告诉她她们班上晕倒的那个男生醒了,她可以先去和那个男生聊聊天。
来都来了,光聊天多没意思啊。
刚巧陈铮拆手套的时候有一只手套袖口撕裂用不了了。她要扔被江满拦了下来。
她看着江满拿着只破手套进去,一脸的莫名其妙。
陈铮忙完了进去看周钰的情况,顺便找江满,发现两人都不在病床区,也不在其它地方。那只能是在卫生间了。
陈铮仔细想想,晕倒的那个男生的确有几分姿色。
江满的行事作风她还是了解一些的,但不知道她这么放肆,在学校居然也要兴风作浪。
江满扔掉手套,洗干净手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周钰已经走了,而陈铮就斜倚在墙上,一副等她多时的样子。
江满顺手拿起放在墙角的扫把横在面前,“我告诉你陈铮,你敢欺负我,我就去找陈姨告状!”
“你告我状?难倒不是我告你状吗?你这小屁孩儿做事越来越没谱了,还敢偷我的钥匙,我妈要是知道了非被你气死不可!”
“钥匙只是借用,谁稀罕偷你的!而且你做的那些事儿我可是好多也没和陈姨讲呢,你自己衡量一下。”
听了江满的话,陈铮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显然是被她拿捏住了。
江满继续横着扫把走向陈铮,“不要做对我们都不利的事。”
“你把那玩意儿放下,跟我出来!”
“明知道我快要出国了,很长时间都见不着了 也不趁现在经常来看看我。我寻思你每天也不好好上课都忙什么呢,原来是忙着风流呢!”
陈铮手里咔哒咔哒摁着订书机,听得江满脑瓜子都嗡嗡响。
“我都放下武器了,你手里怎么还拿着。”她把订书机从陈铮手里夺走,“谁说我每天都在风流了,我每天都去做课间操了!”
“你做课间操?你编也编点儿靠谱的,你觉得我信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爱信不信!”
“呵!话说,这小男生对你有用?”
“我一向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是是是,你可不就是这么个唯利是图的人嘛!”
江满装作没听到陈铮的恶言,低着头从她的办公桌抽屉里找出一包芒果干儿,“我上次说想吃芒果干儿,你果然买了。”
“少自作多情,我给我自己买的。”陈铮拿了一片也吃起来。
灰蒙蒙的窗玻璃上出现了一幅动态的图景,雪白的绒毛纷纷扬扬地不断在眼前飘落。
下雪了。
室外是静悄悄白茫茫一片,室内是亲昵的嬉笑打趣。
两人点了炸鸡外卖。陈铮还给自己点了啤酒。江满也要喝啤酒,陈铮严肃拒绝了她的请求,贴心地给她点了可乐。她知道她上课从不听讲,但也不能放任她下午带着酒气去上课。
“今天来接小男生的人是他哥哥,我一直觉得眼熟,刚才突然想起来,我们之前去那个魏什么玩意儿的餐厅吃饭,他哥哥就是那的经理。”
“嗯,他叫周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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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满:勤俭节约的好孩子一枚
陈铮:我看你是欠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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