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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还是喜欢

    一进ktv包厢就见着了小甜甜再度发挥甜嘴功力,加上酒精的加持和眾人的怂恿,那个男人和小甜甜又要准备上演着嘴对嘴戏码。谁知,我就这么一到,现场忽然一片寂静。
    不可否认的,一旦太久没去公司,自己的存在很快地被他人遗忘,或是对你这个人的感觉逐渐生疏。在现实社会之中,这种疏远现象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了。
    总经理为了不让气氛更僵硬,便赶紧替我解围,热络地喊说:「军军,你来啦!来来来,坐我这边!」
    坐向总经理身旁的位置,除了用馀光稍微瞄向那个男人的方向之外,我左右张望想要找寻abc好友们的身影,「总经理,abc他们三个没来吗?」
    「有来,刚还在呢!三隻兔崽子不知跑哪儿去了。」总经理边说边帮我倒酒,「来,喝一杯!」
    包厢气氛又回到刚刚那般热闹,虽然嘴对嘴戏码止了,但那位小甜甜却故意把自己灌得乱醉,藉机发点酒疯。而他同部门也知道小甜甜的企图,便配合地将他推给了经理,身为经理的那个男人居然还真的在一旁料理照顾起来了!!!
    那样的『亲暱』互动看在我眼里,又怎能不当一回事呢?无奈的是,我得装作不在意﹒﹒﹒
    确实,是自己先提出分手,有啥理由阻止那个男人跟别人交往的?
    md!心酸个p!人就这么犯贱吗?那个男人不过是跟我向来不合的小甜甜稍微亲暱点,我心头居然揪起来了?
    真后悔!实在不该来的﹒﹒
    酒水几杯下肚,与总经理交谈间聊一会儿后,我连首歌都没唱着,随意找个藉口就想走人了。
    「军军,记得联络!」音乐实在太大声,总经理边讲边比着call电手势。
    稍稍点头示意,我转身离开同时回忆,思绪飘回了几年前﹒﹒﹒
    将近5年前,刚进这家xx视觉公司时,年少涉世未深,当时相信伙伴绝不会伤害自己,可是,当利益衝突发生事情时,才知道自己的观念是错的!
    社会现实的残酷,的确会让人记取很多教训!
    工作过于忙碌,创意稿件难免会因繁忙而忘记属名。曾经如此,却被同组伙伴占据盗用,加上业务部的女副理支持那个没了良心的伙伴,被缴出的作品心血完全化为乌有。所幸,自己还有些创意的实力,当时故意将工作暂停的期间,业务部与创意企划部对于难搞的大客户完全招架不住,直到復出摆平客户才奠定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也从那时让大家完完全全明白,『有实力,有业绩』说话才能大声。
    也从那时起,对人的防卫心变得十分强烈﹒﹒﹒
    转头回望包厢的大门,心想,刚刚是自己错觉吗?总觉得那个男人似乎有瞧着我看﹒﹒﹒
    嘖!xx军,别自恋了!分了就分了,别这么婆婆妈妈!
    与我错身而过的c仔,每当组员喝个烂醉时,他这隻可怜虫就得担任起酒醉鬼的保母跟免费司机。
    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阿c回到包厢藉机支开了小甜甜,和那个男人到了ktv一楼大厅角落的座位对谈-
    「之后,军仔不太相信别人。他在公司很少跟其他部门来往,也不太跟其他人谈话;除非工作必要,不然他连午休都不跟人吃饭。」知道过程的c仔也正在解释那段往事,「因为a、b、我和军仔也都是同梯,我们有这般交情也是花很多时间去建立的!因此,当军军会答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三人是挺惊讶的!」
    那个男人的眼神些许黯淡地说:「他什么也没跟我提过。」
    「他一直没办法摆脱那段过去﹒﹒﹒毕竟那个可恶的王八蛋就是现在的主任,託军军的作品,爬到那个不该得的位置。而且,他跟那个女的仍在交往。」阿c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露出能理解的表情说:「军军害怕的就是对于你支持小甜甜而不信任他,为了避免再次被伤害,照军军的个性他会及早切断。」
    「我真的没想到小田敢这么大胆对n公司案子出手,而且还是军所负责的企画!」男人一想到这儿,还是不能理解小田的目的。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上次聚会的大胆宣言后,有人去提醒那个小甜甜,说是隼哥你早已倾心于创意企划部的军军,心生不满的小甜甜才从n公司下手!」c仔对那个男人说着职员们私底下的八卦传言。「开会那天你又站在小甜甜那边,军军才会火大弃你而去!」
    「他什么都不解释,我也只能站在工作立场,不是吗?」男人说着自己的原则。
    「解释?我说隼大,这种事情对军军来说,就是在质疑他!」阿c拿出菸后又意识到大厅禁菸,便和那个男人很有默契的走去大门口,却恰巧遇到还没回家的我,「他向来吃软不吃﹒﹒﹒疑?!军仔,你蹲在这边发什么呆啊?刚总经理说你有来,我进去就没见着,没想到你在门口!」
    「唔﹒﹒﹒我在想事情﹒﹒﹒」背对着c仔,听见伙伴的声音,我蹲在大门边的姿势依然不变,完全不知晓那个男人也在后方。「c仔,我是该继续还是该放弃呢?」
    对于这样突然的问话,c仔与身旁的男人对视了一下,又回头问:「小军仔,你自己想怎么决定才是重点吧?」
    「我不知道﹒﹒﹒」靠在膝盖上的脸,视线直直盯着手中那个可爱的夹链袋,看着里面的扣子,彷彿回到那男人为我唱歌的那一夜。「继续的话,我很不安;要是放弃了,又怕自己会后悔﹒﹒﹒现在,﹒﹒﹒自己应该没有立场与权利再去做什么选择吧?」
    如果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那一晚,那该有多好﹒﹒﹒
    虽然那时候交往没几天,却是我心中最宝贵的回忆﹒﹒﹒
    他拥着我身躯,顺着我头发;哄我开心、逗我玩,令我想忘也忘不了﹒﹒﹒
    阿c弯下腰拍拍我的肩膀,边鼓励边建议说:「军仔,自己去问清楚会比较好吧?事情也许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啊!」
    「﹒﹒﹒嗯?嗅嗅﹒﹒﹒」一股熟悉的味道縈绕我的嗅觉,「c仔,有个香味﹒﹒﹒」
    「啥咪香味???」c仔也跟着搜寻起来,很怀疑环境四週充满着菸味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香味。「我怎没闻到?」
    「是那个男人的﹒﹒﹒」语未完,我站直了身体,熟悉的香味在鼻间更加浓烈,猛然转身,果然是那个男人!「啊﹒﹒﹒」
    眼神与那个男人对上后,我马上转开视线,不敢直视。
    一旁的c仔看我一脸尷尬,还故意笑说:「军仔的嗅觉很厉害啊~~还能辨识谁呢~」
    死c仔!这时候你还调侃我!!!
    刚刚那些话想必那个男人都听见了,但我无法去面对他,更不想直接承认自己还是喜欢他,于是不顾外头下着毛毛细雨,直接拔腿快步离开。
    朝往捷运站大步走去,那个男人从后方追上,快速地抓住我的手,直接拉回面向他。
    猛然,令我恍神的香味充斥着嗅觉,嘴上的温热感,唇腔满是他的﹒﹒﹒气息﹒﹒﹒
    热烈的吻由浅到深地相互交缠着,一会儿后,离开他的唇之际,亟欲想要开口向他道歉:「我﹒﹒﹒对不-」话没说完,那个男人再次用吻阻止。
    两人如飢渴般地亲吻,直到心跳乱了、呼吸喘了,男人才开口说:「想我吗?」那个男人将我拥得更贴近,温柔的问着。
    不知为何听见这一句话后,延宕已久的孤单和泪水,强忍的情绪终于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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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捷运站—
    捷运站入口后方,两个人坐在隐密的矮墙上避雨。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情绪逐渐平稳后,男人轻声问:「还好吗?」
    我低着头,没有回应。
    沉默气氛又维持了几分鐘,男人又再度开口,说:「刚到这家公司面试时,因为当时墙上週边有许多广告吸引着我的目光,让我差点忘了面试时间。匆忙之际,又将企划书遗留在大厅沙发上。」
    疑?这事儿听着怎感觉有点熟悉?
    「错过时间,资料不足,原本我是该被拒绝面试的!」男人笑着说自己过往的事情,彷彿就像昨日才发生般地陈述,「就在我即将走出大门时,被总经理叫了回去。」
    「啊﹒﹒﹒你﹒﹒﹒」疑疑疑?!!等等﹒﹒﹒该不会﹒﹒﹒
    男人不顾我的反应,继续接着说:「当下被告知录取后,才发现总经理手上正拿着我的履歷和企画书。」
    不会吧!这么巧﹒﹒﹒
    「当我从总经理所指的方向顺势看去,对你的印象就是白色的身影。」男人眉目之间充满深情,他看着我说:「那时候,才知道捡了企画书并且向总经理推荐我的人,就是你!」
    怪不得第一次约会时,就说我穿白色好看!
    「嗤!」真不敢相信这样就有足够的理由,能让这男人可以从异性恋改变性向爱上同性。「这就是你对我死缠烂打的理由?我不信!」
    「做这份工作之前,我是个没什么自信心的人。那时候,看见你自信的笑容之后,让我有了想要追逐的目标。这样的想法逐渐变成一份感情,让我坚定下去。」神情充满喜悦的男人,边说边点着菸抽,「接着,我被派去分公司,却只能在公司月报会议见到你。为了可以天天看到你,我不断努力往上爬升,不断向老闆提出要求,就是为了要调到总公司。」
    他果真是﹒﹒﹒
    「所以,在酒吧你是来搭訕的?」永远忘不了那天是怎么招待他的。
    「算是吧!」男人想起那一天又笑了,说:「只是没想到被你泼了一脸酒水,又挨了你一拳。」
    完全不惭愧歉疚地回他:「是你活该!」
    我拿出菸,男人顺势替我点了火,疑惑问说:「pallmall?怎换了?」
    「嗯,薄荷绿。」忘记是谁拿给我抽的,一抽就顺口,而且凉凉的还能提神,所以之后就改着了。「而且也比较淡。」
    「你今天﹒﹒﹒」男人边吸着菸,边欣赏着我今天的打扮,伸手轻柔地抚着我的脸颊,捏了下戴鑽的耳垂,问:「打扮得这么吸引人,是知道会见着我才打扮这样呢?还是说你想勾引谁?」
    「你都知道了,还问?!跟那小甜甜﹒﹒﹒还靠那么近﹒﹒﹒」挥开男人的手,我别过脸不去看他。
    「看来,你嘴巴说分手,心里头还挺在乎我!」男人搭住我的肩,搂往他的怀里头靠,「还当你这小没良心的真不要我了!说说看,怎回事?」
    「刚蹲在门口边说的,你不都听见了吗?」没好气的回他,「存心要我难堪!」
    这个男人将菸熄掉后,伸手将我身子扳正贴靠他,近脸作势求吻,却被我一手给挡了下来,「亲过小甜甜,你别碰我!」
    「刚刚我亲的是你,不是他。你这小猫吃醋吃到脑子傻了吗?那个闹剧你也信?」男人改亲吻我的脸颊,轻声笑了出来。「我答应过你,这事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了!」
    「﹒﹒﹒」
    好,知道这男人是清白的,那﹒﹒﹒那又怎样?
    然后﹒﹒﹒现在呢?我该说什么?不分手了,回到我身边?还是﹒﹒﹒
    嘖!这种丢脸的话我可说不出口啊﹒﹒﹒有种示弱的感觉﹒﹒﹒
    「军军,生气也好,难过也好,只要你有什么不开心就直接对我说,不需要隐瞒,也不用拐弯抹角的!」男人扬起温柔甜腻的笑容说:「只要能让我的小猫高兴,拿我出气也不要紧!」
    看着他的笑容,脑海里,忽然想起c仔说的—『多多撒娇就对了~对方一定会高兴飞上天!不撒娇的话,哪天人家跑了你可别向我哭诉喔~』
    想想这阵子与他分开独自生活的感觉,发现自己真的不能没有他,就算心里再怎么想要甩开他,但还是忍不住会去掛心这个男人。
    难得一个对自己这么无微不至的人,错过了,要等何时?
    深深呼吸后,提起勇气搂住眼前男人的手臂,害羞而小声地对他说:「那个﹒﹒﹒隼哥﹒﹒﹒」这句亲腻的称呼,第一次喊出口,感觉整张脸都发着热呢。
    「﹒﹒﹒别再跟小甜甜走太近,我会﹒﹒﹒吃味!」
    男人听见后,倒抽一口气,像是隐忍什么似的,随后直接拉着我的手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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