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电影是五点四十开场,廖希趁路起棋去洗手间的时间买好了零食饮料。
    路起棋盯着他手里散发着焦糖香气的爆米花沉思,
    廖希说:“不爱吃?”
    路起棋抓起一颗塞到嘴里,说不是,总感觉忘掉什么了。
    进场后想起来了,观影时左边口袋总有异物硌着腰,她伸手摸到一支竖放的唇釉。路起棋看了眼旁边,廖希把吸管插进饮料,送到她嘴边示意喝。
    路起棋凑近他,扒在肩膀处小声说:“你看你的,不用管我吃喝。”
    廖希撇她一眼,又捻了两粒爆米花过来说“啊”,语气动作里毫无感情,全是叛逆。
    路起棋吃完边拿湿巾擦嘴边叹气,趁广告时间给她妈发了个消息。
    这电影片长一个半小时,入座观众除开他俩只有寥寥几对情侣。
    其实看之前已经做好盲选踩雷的心理预期,路起棋是惊天大烂片也能平静看完的类型,这也算是她为数不多的才能之一。开场不到二十分钟,路起棋已经察觉到周遭座位上有人被剧情烂得坐立难安,包括自己身边的这位。
    “不看了?”
    路起棋在廖希手心挠挠,问询的同时听到后座传来女生“你买票前看没看几分啊这片”音量虽小但不满强烈的抱怨。廖希显然也能听到,此刻漆黑的眼仁一眨不眨望向荧屏,鼻尖下巴线条精致分明,路起棋又顺带欣赏了下这人侧脸。
    廖希不回看她,低头玩起她的手指:“我要看。”
    路起棋悄悄点开手机,查完跟他汇报:“刚刚才开分,5.9。”
    “这么高?”廖希不死心把手机拿过去又确认了一遍。
    嘲笑适可而止,路起棋心里惦记着事,中间终于找到机会,上半身深深弯到座位底下,拧开唇釉盖子,凭着感觉往嘴上涂。
    电影剧情正好演到主角一行人进到鬼屋,这部分内容带一点惊悚元素,在主角团爆发出尖叫的同时,坐在她后边的观众小腿猛弹了一下,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到她的座椅背——不出意外,路起棋被这动静吓得够呛。
    “撞哪儿了?”
    廖希起初以为路起棋东西掉了,见她瑟缩了一下之后动作迟缓,跟着弯下身子去,一眼看到路起棋泛着水色晶亮的嘴唇,匪夷所思地问:“你在偷吃?”
    路起棋:…….
    两人暂时从影厅里撤出,路起棋指着嘴巴让廖希细看,把唇釉摊在掌心,认真科普:“这个叫玻璃唇。”
    嘴角唇周有些本人未察觉到晕开的艳色,跟被虐待过似的,廖希捏住她的下巴舔了舔又用指腹抹开,甜丝丝的黏腻,
    “….干嘛偷偷摸摸的。”
    想要你等下觉得虽然说不出来具体哪里变了总之变漂亮了地眼前一亮。
    路起棋脑子里山路十八弯地总结完了少女心事,又感到自个都费解的难以启齿,把脸往廖希的衣领一埋悲愤道:“你当我脑子坏掉好了。”
    谈恋爱害人,路起棋问:“还回去吗?”
    “不回了,”廖希看着她乐,“保护脑子。”
    电影不看了,路起棋吃了零食要腾腾肚子才能吃饭,想着等会儿上门挨操还要过夜,转头去超市买了点日用品。
    “感觉像同居,”廖希在后面推着购物车慢悠悠地跟着,“能不能快进到你搬进来。”
    不如快进到十七岁少女怀孕辍学流产再上社会新闻一条龙,路起棋头也不抬说:“那你先搬出去。”
    准备排队结账时路过一个摆满毛绒玩具的货架,路起棋顺手抄起一个小黄球,柔软饱满,手感还可以,
    “给小薯当礼物吧,上次见面没来得及表示。”
    路起棋征询意见,廖希接过去看看又还给她,脑子里已经想象到四分五裂棉絮乱飞的死况。
    路起棋看他不太感兴趣的的样子,随口问道:“你也挑一个?”
    “可以。”廖希也顺手把身边的小盒子放进购物车。
    超薄,零距离,至感三合一。
    路起棋捡起来翻看,这人倒是会预判,从根源上杜绝上社会新闻的可能,看完冷静道:“你的六十,等下记得转我。”
    廖希转身又拨了几盒下来说我转六百。
    从超市里出来,路起棋感到体力告急,指使廖希去买奶茶。
    “跨年去玩吗?”廖希点完单回来,拉开椅子坐下,“找个近点的地方,游乐园或者古镇。”
    俩地离遥城都是一两个小时的车程,隔天来回绰绰有余。
    “古镇吧,游乐园我能玩的项目太有限了。”
    这是路起棋的经验之谈,廖希一看就是高空项目爱好者,两人肉眼可见玩不到一块去,
    “以前去游乐园,就老有可恶的长辈起哄怂恿我玩那种,”路起棋皱眉,“你可别让我试,要吵架的。”
    廖希说:“怎么会这么想我,你坐了一次我车后座,不是就再也没见过它了?”
    路起棋想了想确实是,低头喝了口热奶茶,满嘴顺滑香甜的植脂末味儿,满足之余看眼前人也越发顺眼,回忆起廖希上次提过机车是二手的,脑子一抽嘴巴就不受控制,
    “你想换车吗?”——路起棋其实想问是不是已经换了。
    廖希每到她这种时候都特别想笑,“不想,你省省吧。”
    旅游地点就暂定是古镇,廖希说回去看酒店,路起棋才猛地想起赵小小生日就在元旦附近,
    “…但她没确定在哪天过,应该是放假当天吧。”
    路起棋又想起李起兴那事的后续影响,不知道经七八手传播被扭曲成什么样,
    “下午赵小小还说我如果经济有困难可以给她做个生日蛋糕,真是奇思妙想。”
    路起棋想说自己哪有这本事,她抬头找廖希试图寻求认同,
    “上次给你的那个曲奇我都没…怎么了?”
    路起棋见廖希表情有一瞬间的失神,转眼又面色如常地说:“没怎么,我也要过生日了。”
    “你生日六月十四,别痴心妄想,我不做。”
    “哦。”说谎秒被拆穿对廖希毫无影响,“那你也不能给别人做。”
    “我长得像什么烘焙达人吗?”路起棋讲着讲着自己先开始犯馋,“…等会儿吃完饭带个蛋糕回家吧。”
    提议的时候路起棋并没想到蛋糕是这么吃的,这季节草莓还不够甜,看着红,尝着硬而酸,只能伴着奶油搭配入口。
    廖希捏起一颗滚过,奶油因偏高的体温已经融化得不太成型,被蘸取后透出底下堆雪的一点粉,
    “这么吃?”
    廖希抬眼看向沙发上衣衫尽褪的女孩,把最可口的草莓尖喂到她嘴里,对方不甚配合,他因此用了点力气,在被亲得红肿的唇边留下些许的浆白痕迹。
    室内暖风吹了许久,他自己觉得热,面前这副身子白而薄瘦,丝滑的奶油顺着蜿蜒的肌肤曲线,颤巍巍地流淌向下,末梢在脐边,嘴唇贴上去和想象中一样凉。
    茶几上摆放着的残躯只剩大半裸露的海绵蛋糕,外层丰厚的奶油多数被抹到路起棋身上,锁骨,腋下,胸上,腿根,臀缝。
    廖希找到一种磨人的进食方式,少女像刚出炉的泡芙被填上甜蜜的奶油,被舔得浑身黏腻湿漉漉。
    “嗯啊…”
    路起棋不自觉吸气,小腹下陷,廖希虎口卡在肋骨下方,手掌横过大半片背,贴合着分明的脊骨,却软似无物。
    两手掐得过来的维度竟然也能装得下内脏。廖希低头舔舐着腰间一处嫩肉,说好可怜,这么小也要被吃掉。
    “可以了,你进来…”
    路起棋指缝揪着廖希的发尾,眼角发红要哭不哭地请求,另一只手探到身下,指尖向两侧分开肉阜,露出淌水的蜜穴邀请。
    阴唇被扯得变形,肉眼见浅红色穴口窄得连吞下一指都困难,此时却在渴求更粗大的玩意止痒。
    “真了不起,”
    廖希贴上去吮掉多余的蜜液,解裤子的动作却消极懒散,
    “求人要有诚意,棋棋要叫我什么?”
    一到性事里廖希骨子里那点掌控欲就掩饰不住,路起棋急得想咬人,嘴上还要甜甜地叫,
    “哥哥,廖希哥哥。”
    她被抱起调了个个儿,双膝跪在地面,小腹紧贴沙发,屁股高翘着任人摆布。这人浑身上下也就这一处长点肉,这会儿臀瓣上已经布满惨不忍睹的指印齿痕,搁平时路起棋早就要闹,廖希俯身亲在她侧脸,
    “今天怎么这么乖。”
    “你帮我解围了,”
    路起棋眼底映着灯光忽闪忽闪的,才被欺负得过头,眼眶还半干不湿,表情却很认真,
    “我也想让你高兴。”
    廖希简短“嗯”了一声,撕开包装戴上,顶端顺着臀缝戳到穴口,毫不犹豫地进入。
    距离上次做爱没过去多久,下身还是吞得艰难胀涩,路起棋本来还在等着夸夸,没想到廖希毫无预警眼色地操进来,尺寸不合规的性器硬生生撑开窄小的阴道,被顶得浑身发颤。
    廖希自后方压上来,胸膛严丝合缝地贴着腰背,空隙太小以至于上半身动弹不能,粗长的阴茎还在往里顶,路起棋渐渐感到缺氧,连尖叫都变得短促。
    后入的姿势好像是能操得更深,胳膊趴在无受力点的椅面有些发麻,路起棋模模糊糊地想,这样半强迫的姿势,就少了很多面对面的亲吻和拥抱,只有下身激烈的抽插,肉体拍打的声音和水声愈响,像野兽一样不知疲倦地只知交合。
    廉耻心这才迟钝地涌现,阴道收缩泄出一汪清液,她舔到嘴角刚不自觉流出的口水,
    “慢一点,太,太深…”连说话都不能连贯。
    “操到哪里了,”廖希拉着她的手一同摸着下腹,隔着肚皮感受形状,“宫颈?再深的话是什么地方知道吗。”
    “是,子宫。”路起棋被操得昏头,问什么答什么,“生小孩,胚胎发育的地方。”
    这种状态下的路起棋不多见,廖希兴致勃勃,手指按过寸寸肌肤,“棋棋也会生小孩吗?”
    “才不会。”路起棋最讨厌小孩。
    “是吧。”廖希放慢顶弄研磨着紧热肉壁,满意地说,“棋棋只会被我操。”
    是个风清月朗的夜,屋内呜咽和喘息不绝,路起棋记不清自己高潮过几回,从沙发做到地板再到床,她仰躺着苟延残喘,大腿被磨得合不上,腰后垫着蓬松柔软的枕头,廖希把床品都换过一套,因为路起棋上次提过睡得不好。
    装好人。路起棋抽出身下的枕头,砸向正在拆新一个安全套的廖希,因为力竭连床尾都没飞到。耐着性子配合了一晚上,这人一点不知道节制,她现在委屈得想哭,“你适可而止一点。”
    “你知道我只会得寸进尺,”
    廖希欺身而上,拉开她的手腕,肉棒轻车熟路插进湿软的蜜穴。
    “下次记得别轻易给我机会了。”他漫不经心道。
    室温随情欲再次开始爬升,纠缠紧密的肉体如潮水一波波拍在岸边。
    后半夜不知何时下起大雨,醒来的时候天色沉沉,路起棋感到全身关节也在水中浸过一般酸痛,嗓子干渴得直冒烟。
    “醒了?”廖希原本在一边喝水,见路起棋醒了顺手把杯子递到她嘴边。
    水还剩下大半杯,水面淡淡泛着波纹,看起来格外可口,路起棋犹豫不到一秒就下嘴了,咕噜咕噜喝了个见底,喝完说现在开始绝交一天。
    属于是把过河拆桥这事干得炉火纯青了。廖希眼皮一掀,从床头拿了手机给她。
    路起棋俨然不动。
    廖希好心提醒:“看未接。”
    路起棋眼神不自觉向下瞟,看到亮起的屏幕挂着两个来自路彤女士的来电。
    ……
    挂了电话,路起棋沉默膝行到廖希旁边,两手一伸示意廖希抱她。
    “又和好了?”
    廖希松松搭着她的腰,一手捞过小腿,让路起棋跨坐到身上,看她很熟练地在自己怀里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窝着,
    “有两个消息,我爸那个事她跟叔叔说过了,让我不用管,已经解决了。”
    路彤在电话里没细说,只提了一嘴李起兴在外地犯过不少事,路起棋惊讶了一瞬,仔细想想他没案底才不正常。
    “动作这么快,你叔叔什么来头。”
    廖希原本只是随口一问,见路起棋面露难色才来了兴趣。
    路起棋回忆了一长串权势滔天财力雄厚加红色背景加贵族世家的景氏集团掌权人的人物介绍,勉强从中挑了个不那么拗口的名号,
    ——“他是yǎ州资产排名第二的富豪。”
    至于谁第一,当然是男主爹。
    廖希笑得直咳嗽。
    官方设定就是这么写的,路起棋不想理他,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廖龙傲希。
    “第二个消息,就是这位大人,”
    路起棋指了指眼前的空气,仿佛刚刚那句大字报介绍还余音绕梁,
    “29号要过生日,不能陪你跨年了,我得回去一趟。”
    ———
    因为没有大纲,每次又想写剧情又想写日常又想写h,这次发现都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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