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大典之后, 魏宁仍然每日坚持不懈地操练军队,他现在不打仗,是因为钱不够, 他的精锐之师, 训练度也还不够。
魏宁想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他要打造一支令现在四分五裂的齐朝,令虎视眈眈的外敌戎狄闻风丧胆的队伍。
不是那种互相拼杀, 伤敌一万死伤八千的打法, 他魏宁想要的,是全方面, 彻头彻尾的碾压。
至于挣大钱这种, 很简单,主要交给徐元嘉,他再根据自己的记忆, 提出一些不错的点子,由着徐元嘉去改良实施以及运作。
父亲是武将出身, 魏宁自个也是武将,他绝对不要像大齐那样, 重文轻武到了极点。
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受到齐朝三百多年的影响,文官们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傲气, 不大能看得起从武的莽夫。
魏宁是如今燕国的王,曾经也是个出众的文官,可以说是文韬武略, 这些文官当然没有什么好说的,但只会跟着魏宁打仗的莽夫就不一样了。
在大的矛盾消失之后,文官和武官之间就闹了不少的小矛盾。
徐元嘉同魏宁上了几个月的朝,收到了不少文官的抱怨和投诉。
毕竟在文官看来,文弱的燕王妃同他们是一样的人,既然是同样的人,那自然要帮他们这些同类了。
这日下朝之后,宫人为他们二人布膳,徐元嘉夹了根炸得香喷喷的大鸡腿到魏宁碗里,顺口提了一句:“子规是在有意打压文官么?”
虽然魏宁如今已经自立为王,但徐元嘉还是喜欢这样喊他,这样显得比较亲近。
横竖私下里就他们两个,他爱叫什么叫什么,莫说是子规,就算是叫亲亲大宝贝也没有人管他。
当然外头他还是会装一下,只是要给魏宁这个新王面子。
魏宁咬了一口燕王妃夹给他的爱心鸡腿,又香又脆,他痛快承认:“你看出来啦。”
为了礼尚往来,他拿了公筷,在盘子里翻了半天,找出两只小小的鸡翅膀到徐元嘉碗里,想了想,他又夹回来一只,放在自己碗里。
你一只我一只,这才叫比翼双飞。
徐元嘉看着魏宁拨弄盘子里的鸡翅膀,叹了口气:“我又不是眼瞎,怎么会看不出来。”
“是不是有人同你说什么了?你不用管他们。”
这些人通过徐元嘉来诉苦是魏宁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他魏宁对武官很看重,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主动往枪口上撞。
而且徐元嘉先前算是带了不少人,学生受了欺负,找老师告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徐元嘉只说:“武官虽然重要,但也不能完全寒了文官的心。”
魏宁睨他一眼:“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有分寸的。”
他吃了很多饭菜,又喝了一碗汤,喝一口又说:“齐太/祖自个就是武官,搞的这么重文轻武,不过是怕自己的江山社稷被人夺走,真这么压抑武官,这大齐江山怎么还能守得住,就靠那些只会用一张嘴说话的文官?”
看着徐元嘉的脸,他添上一句:“当然,我没有说元嘉你的意思。”
徐元嘉也没有放在心上:“他们的确是被宠得过了些,不过也没什么坏心眼。”
魏宁轻笑一声,语带讥讽:“就是齐朝太宠着他们了,以至于这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眼睛长到天上去了。若是真有本事倒还好,但大部分都是名不副实。”
在大齐,武官在战场上披荆斩棘,抛头颅洒热血,还比不过文官做两首诗得到的嘉奖多。
齐朝发展到现在,就是一个没有防守力量的金疙瘩。
在太/宗皇帝手中还好,如今的齐朝实在是太弱了。
他不知道更后来是什么样子,但他很清楚,如果齐朝的军队没有发展起来,那齐国可能会覆灭在戎狄的铁蹄之下。
“子规怎么对这些文官如此多的怨言?”
徐元嘉觉得魏宁变了不少,或许是因为打仗的两年间许久未见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别的。
越是和魏宁相处,他就越觉得对方神秘,不仅是早几年的谋划,还有一些时候,魏宁表现出来的过于充沛激动的情绪。
但在他问起来的时候,魏宁又对一些东西讳莫如深,所以目前为止,他仍然没有解开魏宁身上的谜团。
徐元嘉也不着急了解,他如今才二十周岁,未来同魏宁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所以彼此之间,要保留一些神秘感,免得他哪天突然看厌倦了魏宁。
魏宁坚守着秘密,只把反常归咎于那两近两年的战争:“你若是同我一起在外打仗,也会生出这样的感慨。”
他顿了顿:“而且你替他们说话,他们可不见得能真心实意地站在你的角度着想。”
他们两个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有的时候不需要多说什么,就能弄明白彼此的要表达的东西。
徐元嘉嗅出了魏宁话里别样的含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宁喝完最后一口汤,吃饱喝足了,这才道:“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人看着我封王,然后就开始操心我后继能不能有人。”
他瞄了一眼徐元嘉平平的肚子:“毕竟元嘉你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又没办法生孩子。”
徐元嘉的语气已经有几分危险了:“所以?”
“所以有人上谏,劝我纳几门身份尊崇的侧妃,拉拢世家大族,早日生下大燕的继承人。”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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