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你来说在这群人里边儿，你算得上是一品大员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里边究竟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腌攒事！你们要是从实招来，朕还能轻饶一下你们，倘若你们嘴硬下去，等把这件事情查清了，你们一个个等着人头落地吧！”
    这个王大人立刻磕头。
    “皇上，我就是色迷心窍了而已，就是稀罕点儿小姑娘，我没去过几次，究竟什么时候开的？臣是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能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要是不实话实说的话，你这个位置可以换人了，想顶替你的人多了去了！”
    被用姓名威胁这个王大人还并不是很担心，毕竟他们做的这些事情虽然传出去十分不好，但是还没到了要人性命的时候。王大人本来以为就是被罚点俸禄大不了被关几天，可谁知道皇上竟然要把他从被子上踹下来，那这还能得了，就算大皇子是皇后娘娘的孩子，就算大皇子是嫡长子，但是在位置上的人是当今的皇上。
    只要皇上在位的一天，大皇子永远只是大皇子在说了，大王子能不能登记上位，现在还并不一定，他站队无非只是想对而言，在所有皇子中，大皇子是他最满意的。可并不代表他就愿意为了大皇子舍掉自已的性命，舍掉自已的官职。
    于是，王大人立刻哭喊着说，“我就是有点见不得人的小癖好，家里的夫人丫鬟，我这边下不去手就偶然间听人说到了这个暗娼馆，前段时间才去，真的只去过三五次，我手底下真的一条人命都没有，请皇上明鉴。至于其他的陈真的不清楚，毕竟有东西玩就好了，谁管这个玩意儿是怎么出来的呀？这不就是知道的多错的多吗？臣就是装聋作哑，没仔细打听琢，磨着玩几次就拉倒的，可谁知道就碰到了这种事情……”
    王大人这些话说的都是实话，他作为一品大员并不是那么好拉拢的，大皇子也只不过是近半年才跟他走的关系比较近而已。
    第418章 气急
    王大人去暗娼馆这里确实也只是去了那么几次，有些话半真半假说着才会让人可信，毕竟皇上就算查，也确实只能查到这个他跟大皇子之间的往来换上，并不一定会查得到。
    除非这件事查到了大皇子的头上。
    就算查到了大皇子的头上，皇上还能因为这件事把大皇子杀了不成，俗话说得好法不责众，尤其是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不就是死了几个下等人吗？那些贱人死不死活不活的，也就那样了。
    他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毕竟这种话说出来他就少不了一个掉脑袋了。
    皇上接着逼问其他官员。
    其他官员看到王大人找了这种借口，也纷纷开始找借口，没有一个人把大皇子说出来。
    毕竟没有大皇子这件事情说出来，无非就是有人开了个暗娼馆，他们去消遣一下。
    倘若被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是大皇子弄的，那他们免不了，就会被打上战队大皇子一派的标签，像这种朝堂倾轧，派系斗争是皇上最不愿意看到的。这件事如果被皇上知道了，无非就是在他脆弱的神经上又来了两锯子。
    他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口口声声的说着不知情，但是一旁的二皇子能让他们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摆脱关系嘛，那自然是不能的，不然的话他大费周章的做这件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
    而在府里的大皇子。此时也急得满头包。
    “这个老二，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抓到了我身边的这些大臣，倘若不是他故意为之，怎么可能！那些人……那些守卫绝对是老二的人，不然的话这件事情不可能被老二抓到把柄。”
    二皇子手底下的门客觉得这件事情出现的太过突然了，而且还很奇怪，倒是不太认同大皇子的话。
    “大殿下，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毕竟前段时间您跟大芳子才闹掰了，没过多久，二皇子就抓到了您的把柄，我觉得这件事情说不定，归根结底就是二皇子做的呢。
    前段时间二皇子在皇上那里被皇上训斥了一番，您倒是赚了点甜头，二皇子这个人手段阴险，做出放火烧您的暗娼馆这种事情一点都不让人惊讶，不然的话那怎么可能他手底下的那些侍卫怎么就就这么巧的巡逻到了那个地方，把那些逃走的大臣给抓住了呢，而且第2天二皇子对这件事情未免也太上心了，他堂堂一个二皇子竟然还去了那里慰问那些受灾的人群，这简直不是他的作风，别说什么为了百姓着想，这种话忽悠忽悠他们就算了，咱们肯定是不相信的……”
    “你的意思是老二在报复上一次的事情。那他是怎么知道我手底下这个暗娼馆的？”大皇子疑惑不解。
    大皇子手底下的门客说，“大殿下，事到如今去追究他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益处了。二皇子已经带着人去到了皇宫，不知道他会在皇上那里说出什么话来污蔑你的清白。我们还是好好算计一下，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吧。不然那些官员顶不住压力，把您招了出来，您在皇上面前可真就是输的一败涂地了。”
    大皇子嗤笑了一声。
    “父皇知道了又怎么样，不过世间暗娼馆又没做什么危害国家的事情，再说了，如果不是老二的那一把火，也不至于会死这么多人，父皇斥责我老二就能跑得了吗？大不了要死一块死，我不好过也觉得不能让他好过！”
    ……
    皇上审问到最后一个小官员。
    那个小官员皇上都没见过，不知道哪个就叫旮旯的小官儿。
    皇上拍着桌子吼，“你，难不成你也是所谓的色欲熏心，一时糊涂才干了这种事儿！你们一个个的说法倒是挺齐呀！”
    这个相关在看向皇上的那一瞬间，不经意的偷瞄了二皇子一眼。
    二皇子对他勾了勾唇角。
    这个小官员立刻视死如归的磕着头谢罪。
    “皇上，微臣有罪，微臣都说，微臣一点都不敢隐瞒。微臣来到暗娼馆，完全就是因为大皇子。暗娼馆是大皇子手底下的馆子，是大皇子专门用来笼络朝臣的地方，只有被大皇子认定为心腹的大臣，才有机会被介绍到暗娼馆去，大皇子也知道这个地方是违法的，被闹出来会犯大罪，他手底下的那些幸福大臣只要去了那里，那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蹦得了你跑不了他，微臣也是一时糊涂，请陛下恕罪……
    这个暗娼馆其实在很久之前就有了，微臣记得8年前是在凌音坊的后院，但是当时凌音坊那边出了点问题，被某个官员告上了，官府后来被人查了，但是被查的时候突然着火就什么都没查到，也就不了了之了。其实当时就是在凌音坊那里，就有大皇子开的暗娼馆。凌音坊后院的暗娼馆关闭了之后，大皇子才找到了这个更加隐蔽的地方，然后接着在这里开的。请皇上明察，那个凌音坊其实就是大皇子手底下的店，很多朝臣喜欢听曲子看歌舞，里边的很多人都是大皇子用来笼络朝臣的利器……微臣当初就是去那儿听曲子，才被人一步步忽悠到了大皇子的手底下，然后一点点接触到了这些东西，微臣现在清醒了，请皇上饶命，请皇上饶命……”
    皇上听到这话，气得眼前一黑。
    好啊。
    他的好儿子。
    他的好大臣。
    一个在他的眼皮底下做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另一群人合伙瞒着他这个皇上。
    皇上气的站起身，使劲拍桌子，“你们一个个简直胆大包天，所有人都联合起来欺骗朕，你们一个个的还把朕放在眼里吗！你们你们……”
    皇上气的往后退了一步，一旁的陈公公立刻走到皇上的身后，扶了他一把，然后架着皇上慢慢坐了下来，替他揉着后脖梗揉着头，生怕皇上一个不小心抽过去。
    在给皇上揉头的过程中，还扯着嗓子喊，“宣太医，快点宣太医……”
    “皇上您别生气啊，有什么话慢慢讲，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底下的那些大臣听到这话，一个个面如死灰。顿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甚至连相互对视的胆子都没了。
    原本还没有多大的罪，但是欺君罔上这一条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这下子没有一个人敢喊冤了。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喊着。
    “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
    皇上挥了挥手，制止了陈公公的动作，他目露凶光，大声扯着嗓子喊。
    “把大皇子给我叫过来！朕倒想看看他是不是想谋权篡位，是不是想把朕给气死好，当上这个皇上！”
    第419章 真相
    大皇子府里的人接到了皇上传来的消息，连滚带爬的通知了大皇子。
    大皇子刚刚跟自已手底下的门客商量了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商量到最后无非就是鱼死网破。
    毕竟这件事真的被皇上知道了，他确实没有什么可狡辩的。
    事实摆在这里，只不过，对一个人生气，哪能比得上对两个人呢，到时候有二皇子帮他吸引火力，说不定自已的罪责还能小点。
    总之大皇子此次去皇宫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死一起死，我好不了，你也别想好。
    ……
    大皇子来到皇宫，还没等他跪下磕头呢，就被皇上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私设暗娼馆，笼络朝臣，各种威逼利诱你好样的，到时我小瞧你了。你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不妨一块说说，省得让我这个做父皇的，到头来竟然发现都不认识自已的儿子！”
    大皇子跪下。
    “请父王恕罪，儿臣做的这些也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如果儿臣不这么做的话，恐怕您早就见不到我了。”
    皇上冷笑一声，“见不到你，你作为堂堂的嫡皇长子，有谁有这个能耐，竟然在京城在皇宫里暗算你，不要拿你做的这些事情当借口。”
    “父皇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这一切的一切，儿臣真的只是为了自保。即使儿臣做到这个地步，到头来还不是被人给陷害被污蔑。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儿臣又怎么会贵在这里跟父皇请罪呢！”
    大皇子看着自家父皇，心里顿时感觉一阵苍凉。你之前不知道是因为对父皇的这种偏心寒心了，还是说对未来的那个位置感觉忘了。
    皇上看着自家这个大儿子，平日里看着他老实巴交、闷不吭声，但没想到背地里做的这些事，一件比一件让他生气。到了现在还在污蔑其他人。
    皇上气得直喘粗气，胸口上下起伏就感觉好像马上要撅过去了一样。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污蔑别人，你这是准备还想拖谁下水，你说！”
    大皇子磕了一个头，然后牛头把视线放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我的二弟这件事情，恐怕你才是最清楚的那个吧。”
    二皇子皱了皱眉毛，然后声音凉凉的说，“我不知道大皇兄此言何意，难道真是父王说的那样，到了临了想要找个垫背的？可能我前段时间跟大皇兄有误会，所以大皇兄才把这个矛头指向了我。”
    大皇子冷笑一声。
    “请父皇明鉴，暗娼馆这件事情我无话可说。父皇想怎么惩罚我都无所谓。但是关于暗娼馆起火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意外，而是我这个好二弟一手促成的。如果不是他为了报复我，如果不是他掌握了我做的这些事情的证据，他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情以这种方式捅出来。我这件事情是真的做错了，我承认可是用这么惨烈的方法呈现出来，死了那么多的少男少女和那些官员，虽然那些官员死得其所，但是那些可怜人，他们本不该死的……”
    二皇子听到大皇子这种假惺惺的话，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大皇兄，你怕是为了污蔑我，连整件事情的逻辑都不搞清楚了。而且从你嘴里说出来可怜人这三个字，我感觉简直就是一种嘲讽。如果你真的觉得他们可怜，又怎么会扮小暗娼馆这种地方。自已骨子里就没把那些普通百姓当成人，又何必在这惺惺作态。”
    “你有把那些普通人当人吗？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们的姓名，又怎么会连夜放这一把火，不仅烧死了那些百姓，甚至连我们朝廷上的官员也都惨遭了毒手。我知道他们都是我的心腹，你能弄死几个？肯定是心里乐开了花……但是不管怎么说，你纵火这件事情，就这样说明你绝对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如果不是你一直以来的逼迫，我又何苦会做这种事情。”
    “大皇兄可真是好笑，弟弟做什么了？究竟做的哪些事情惹起了大黄熊的不快事到临头还在这诬陷我……”
    “是不是诬陷，你自已心里清楚……”
    皇帝老头在上边儿看着自家的这两个最为争气的儿子在这里吵得面红耳赤，别说有没有当明君的样子，就算是大街上的泼妇都没有他们两个这样子的。
    两个人说话又毒，又专门戳对方的心窝子，场面一时间比菜市场看上去都要嘈杂。
    皇上感觉自已被他们两个气的头阵阵发昏。
    “住嘴你们两个！别让我再听到你们两个说话……你们你们！都给我闭嘴！”
    正在吵架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齐齐闭嘴，然后齐齐给皇上磕头求饶。
    陈公公在旁边连忙给皇上顺气。
    皇上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然后怒着嗓子说，“派人去把这件事情的什么调查清楚，一只老鼠都不要放过，我倒是想看看事情的起因，结果究竟是何人所为。一天不查清楚，你们一天就跪在这儿吧！”
    陈公公一点都不敢耽误，立刻吩咐下去，让人仔细查看这件事情。
    ……
    而正在家呆着的韩安白和裴玄黓收到了来自手底下人查看的消息。
    “少爷、少夫人，当初你们反复去调查那个年轻的使臣，现在已经有了消息。那个使臣不是他们国家的人是南陈国的最小的一个皇子。听说南陈国他们那里为了找这个年纪最小最调皮的皇子，差点闹翻了天，后来查看到他们跟着使臣来到了这里。当初查到的那些探子，其实就是南陈国他们为了找自已的皇子到处派人搜寻而已。”
    裴玄黓听到这话挑了挑眉。
    “单单就是一个任性的皇子，跑出来玩儿，跑出来长见识？”
    “是的，少爷，属下打探的消息是这样的，南陈国他们在找到这个皇子之后，替换了几个使臣来保证这个皇子的安全。”
    裴玄黓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不必再继续打探。不过还是要仔细盯着点儿，不要让这个小皇子在我们这里出现什么纰漏和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