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回去洗澡。”秦衡拍了拍自己身上在洞穴里沾染的灰，嫌弃道，“在棺材里住了这么久都没洗澡，你也不嫌脏....”
小僵尸松了口气，下一秒又险些被秦衡语气里的嫌弃气到，“胡言乱语！本王身上可干净了，本王这身上的衣裳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来着，他蹙了蹙眉，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许多东西。
既然已经化僵，怎么还能记得前尘往事......秦衡看出来了小僵尸身上穿得衣服一定不是凡品，不然不可能在这漫长的岁月中都能熬住不腐烂，但是这只小僵尸不知道呀！
他理所当然说道，“人人都是一天洗一次澡，就你不洗澡，这件衣服放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是干净的。”
“胡言乱语！”小僵尸反驳道，只是下一秒，他又悄悄地低下头问了问自己身上的味道，嗯.....闻不出来什么呀....
不过他也没有接着跟秦衡对着干，似乎、好像他记忆里是有人说过要天天沐浴的，只是他忘记是谁了......
秦衡见他没有再说话，笑呵呵地转过头往外走。
人自然是要洗澡的，僵尸......就不一定了。
只是如果要避免上一世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小僵尸再出现，让他作为人类生活下去简直是最好的办法了。
人类就算再馋，也不会想要吃自己的同类。
......
浴室门口，秦衡解开绑在小僵尸身上的束缚，在他呲牙咧嘴地想要反击之前，快速地将从系统兑换的符咒塞进他嘴里。
“呀~”
小僵尸露出牙齿。
秦衡：“闭嘴。”
小僵尸收回尖牙。
“啊~”
小僵尸呲牙咧嘴。
“闭嘴。”
小僵尸被迫闭上嘴。
“唔~唔唔！唔唔唔！”张不开的嘴小僵尸愤愤不平，恶狠狠地看着秦衡。
秦衡挑眉，蹲下来跟他平视，“你想说什么？”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没办法张嘴的小僵尸终于能够大声说话：“狡猾的人类！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一点见面礼。”脸色苍白的男人笑着将自己的‘恶行’描述成善意，转头往外走，“行了，快去洗澡吧，你身上这件衣服我可脱不下。”
随着小僵尸而千年不腐的衣服也已经成为了他的伴生物，除非他受伤，不然根本没法人为地脱下。
“哼！”小僵尸骄傲地昂起头，再秦衡转身之后跃跃欲试地动了动爪子，但是他想到自己刚才的模样，又愤愤不平地收回已经冒出来的指甲，转身往里走。
一小时后....
秦衡皱着眉敲了敲门，“喂，小鬼？”
里面无人应答。
秦衡瞄了一眼系统，确定小僵尸还在这里，复又敲了敲门，“里面的小鬼在不在！”
里头还是没人说话。
秦衡轻笑一声，“既然里面没人，那我就进来了....”他抓着门把手晃了晃。
“等等！不许进来！”里面的小僵尸慌张道。
秦衡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哟，你在里面呀！那你不说话干嘛，你在浴室蹲了这么久，我都要睡着了。”
“本王....我....”
“嗯？”
“热水在哪里....”小僵尸的声音像是细蚊一般。
“什么？”
“我说！”这下子声音大了起来，“你给本王打的热水在哪....”
“噗！”秦衡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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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第二天的清晨，是伴随着裴奇文的声音到来的，“秦衡！秦衡！你在不在？！”
秦衡睁开眼第一时间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僵尸，昨晚上一直吵着不睡，声称自己已经是鬼不需要睡觉，最后无可奈何说自己睡了这么久不想再睡的小僵尸，此时砸吧着嘴睡得正香。
秦衡忍住溢出嘴边的笑，翻身起床往门口走。
一见到裴奇文他就把人往外推，然后随手关上门，“怎么了这是？”
“你！你没事？！”裴奇文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然后又很快反应过来一脸焦急道，“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嘛！石像那一块竟然....”
“塌了。”秦衡接口说道。
裴奇文有点懵，“你知道？那，那这.....”
“是我做的。”秦衡将这口锅背上。
也不对，本来就是他弄塌的。
狡猾的大人又开始编故事，“我昨天翻到了一本古籍，上面写了封印的符咒，我就去试了试....”
“那，那你知道下面....”裴奇文试探着看向他。
秦衡回看他，原本想了一晚上已经做好的决定又开始动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决定用原来的说辞，“下面现在已经什么都没了，昨晚那个大鬼被我请鬼差送回了地府。”
猛地听到鬼差、地府这些词的裴奇文一愣，这一年也不是没有过什么异事要秦衡出面，他还是第一次在秦衡嘴里听到这两个词，不过他很快就僵着脸将这两个词忽略，“那，那就好。那个下面好像已经坍塌，我们的人都不能下去了。”
这下轮到秦衡愣住，他下意识垂眸，“我昨晚去的时候还没有坍塌....”
“那下面除了鬼还有什么吗？”
秦衡想到那些散落在棺材附近的陪葬品，又想到昨晚小僵尸一脸骄傲地想要炫耀自己身上衣服的样子，抬头笑道，“没有。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