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先将两次招募机会投入到教师招募池中，看看招募结果，再决定自己该将最后一次招募机会用到哪。
    有一些资源可以暂时留下，就像他的随机团队召唤令。
    他还没有太多的使用需求，用了也可能只是让好不容易找来的人无所事事地度过一段时间，而无法充分发挥这些资源的作用。
    他真正需要用到他们时，反而没办法再找到他们。
    但学校的职工只要被招募来了，就能立刻提高学校的建设程度，能让他的学校更快步入正轨。
    这样的资源，不适合留。
    杜明纳很想立刻就用意念抽奖。
    但不行。
    在这之前，他需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杜明纳清空脑子里的杂念。
    没办法，当前状态不能洗手。
    而这个招募池也是想着招募就开始招募了，没有什么玄学画符的过程。
    他唯一能为自己祈求好运的，就是尽可能清空杂念，让自己处于一个更加心平气和的状态。
    某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渐渐浮上杜明纳心头。
    就是这一刻！
    杜明纳毫不犹豫地用意念按下“招募”选项。
    界面中似乎闪过金光。
    饶是杜明纳之前已经尽可能地让自己的情绪保持稳定，他都不由生出期待与紧张。
    单抽出金？
    是好是坏？
    按照前世抽卡游戏的经验，这应该算好事吧？
    但金光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他眼前再多出的，只是扭曲的符文。
    那些符文复杂玄奥得让他脑袋剧痛。
    只是一次招募，他就觉得自己所有的精神力都快被抽空了。
    他不受控制地冒出了黄豆大小的冷汗。
    “小少爷？小少爷？您还好吗？您没事吧？小少爷？！”
    老约翰焦急的声音勉强唤回杜明纳的意识。
    杜明纳不敢再盯着招募界面看了。
    那些扭曲、玄奥的符文还没有完全成形。
    他已经选择招募。
    之后，就算他不查看，也不会影响招募结果。
    等到招募完成，系统会主动提醒他。
    杜明纳勉强抬眸，看向扶住自己一侧胳膊的老约翰。
    如果没有老约翰，他刚才说不清就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老约翰的眼神充满担忧。
    可杜明纳还看出了一丝期待。
    就像……老约翰知道什么，并且期待着他有什么特别表现。
    唯独老约翰跟着他来到这里。
    他还和老约翰已经建立某种默契。
    他知道老约翰有隐瞒他的秘密，老约翰也会在这次魔兽来袭结束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对他坦白。
    可是……
    杜明纳的脑袋又疼起来。
    他现在的精神力太弱了。
    他没办法再进行过深的思考。
    他只能摇摇头。
    “我没事。”
    贾德也在看他。
    贾德眼里用充满担忧。
    贾德的担忧比老约翰纯粹。
    老约翰仿佛有些遗憾，又仿佛有些不解。
    老约翰的语气更忧虑了。
    “小少爷，您真的没事吗？您刚才没有听到什么怪异的声音吗？”
    杜明纳的眉头一跳，然后引动得头部两侧都开始了跳痛。
    他连皱眉都不怎么做得到。
    从头部两侧逐渐往头部中央蔓延的疼痛，让他稍微尝试活动鼻子以上的面部皮肤，都会感受到更强烈的刺激。
    难受。
    宛如有什么在他大脑里疯狂搅动，要将什么早早隐藏在他大脑深处的东西找出。
    思考会加剧痛楚，却能稍微将“挖大脑”的怪异感压下。
    杜明纳用微弱的声音问：“什么怪声？”
    他竭力用眼神阻止老约翰立刻回答。
    “贾德，你有听到声音吗？”
    这孩子一直在认真地锻炼观察感知力。
    观察，既包括眼睛看，又包括皮肤感知，还包括用耳朵听。
    只要老约翰说的怪异声音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特定的人才能听到的，或者只有感知力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听到的，那贾德就是在场众人中最有可能听到那个。
    贾德摇了摇头。
    “老师，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只看到你突然摇晃，老约翰就扶住了你，还喊了你几声，你终于回答了老约翰。”
    贾德所说的和杜明纳自己所知的对上了。
    没有怪声。
    杜明纳再艰难地转动视线，看向老约翰。
    痛。
    系统还在抽取他的精神力。
    看来他的三次机会，根本没可能一下子用完。
    系统刚开始抽取得很急，几乎瞬间就清空了他的精神力。
    可这会儿，系统只用与他自然恢复几乎完全一致的速度，继续抽取他的精神力。
    这让他自始至终处于精神力缺乏的头疼状态，却不至于因此晕迷，更不至于精神力耗尽而死。
    杜明纳还隐隐觉得，系统是故意如此的。
    他隐隐觉得自己体内藏着什么。
    系统抽取他精神力之余，也在试图让他感知到他体内的东西。
    确实有东西在“挖”他的大脑，但那是系统，是如果对他有恶意，他早就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