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没有觉得大脑有多强的疼痛感。
    他倒略微地感知到系统还想在自己脑海中“挖”什么东西，可就连这个挖的动作都变轻了许多。
    可以说，现在的他，除精神力未曾回满外，并无其他不适感。
    杜明纳起了床。
    该做的日常任务还是得做。
    第43章
    杜明纳现在做的不少事都和系统给的任务无关。
    如果只考虑完成系统任务，杜明纳其实完全可以只教固定学生，也可以不考虑什么造纸之类的，只专心刷系统任务，从系统处获得奖励。
    系统只是让他建立魔法第一校，他老老实实教和魔法有关的东西，如果自己还暂时教不了，他充分利用系统，就能往自己身边汇聚足够多的优秀学校职工。
    这些职工还和他有以系统为枢纽的联系，他可以相信职工们会帮他完成系统给出的种种任务。
    但杜明纳如果真的只这样做，杜明纳会心里不舒服。
    他现在并没有放缓系统任务进度，他只是给自己增加了额外的工作。
    他心里还是怀有炽热的梦想，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哪怕他暂时没办法让自己影响到更多地方，他都希望，现在算是自己领地的灰绳村能变得更好，能更像他的前世。
    知识普及率提高。
    人们生活更为便利轻松。
    他想这样做。
    他为此努力着。
    他做了这些事后，隐隐察觉到他的做法能为系统某种神秘力量。
    这力量让他能在开启系统给予的礼盒时开出更好的东西；用招募系统招募到更适合自己的人；得到更适合他的支线任务、特殊任务；适时地送上他更急需的任务奖励……
    这些完全是意外之喜。
    杜明纳深觉，自己和系统应该算双向奔赴。
    杜明纳起床的时间很早，学生们还没来他的小屋。
    老约翰则已经开始干活了。
    听到杜明纳起床的动静，老约翰微笑着看向杜明纳。
    他朝杜明纳微微欠身。
    “小少爷，早上好。嗯？小少爷，您……？”
    杜明纳昨晚睡得很好。
    他脸上不会流露出任何与失眠有关的异常。
    但老约翰已感知到，杜明纳的精神力没有回满。
    这是一种异常，不该出现的异常。
    “没什么。”杜明纳摇摇头，“只是在做一些实验。”
    老约翰皱了皱眉，却没多说。
    他只是将腰弯得更低了些。
    “请小少爷多保重身体，如果小少爷需要，我可以为您准备药剂。”
    杜明纳想想，摇摇头。
    “算了，暂时不需要。对了，你刚才在做什么？是我和你说过的纸模吗？”
    熬煮纸浆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质地均匀细腻的纸浆制作好后，还要用竹帘一类的纸模捞纸，让纸浆在纸模上形成一层轻薄的湿纸页，再将它放到一旁晾干，等它干透之后，就可以将纸从纸模上揭下。
    杜明纳现在还没有制作出能用的纸浆。
    手工造纸，需要很长时间，更别说他连合适的造纸配比都没有摸索出来。
    但纸模可以先预备着了。
    老约翰笑着点头。
    “是，小少爷，您看看？我试了试，觉得现在做出来的这些竹丝应该符合您说的标准了。”
    老约翰现在忙着试做的是竹帘纸模。
    这得将年份合适的竹子弄成竹丝，然后再编织。最后成品的竹帘要细若毫发薄如蝉翼，精细至极。
    老约翰现在弄的还是竹丝。
    杜明纳其实都不太懂这些事，他只是说了要求，再说可以考虑用竹子编织，或者他看看能不能花钱买到合适的细纱布，老约翰就说能先试试用竹丝编织。
    纸模制作的活就基本落到老约翰头上。
    杜明纳伸手摸了摸竹丝。
    他如果不是亲眼看着老约翰怎么到山边阴凉潮湿的地方砍伐竹子回来，又怎么对竹子进行初步打磨，再一点点手工制成这种竹丝，他都得怀疑，这是否真是人力能做到的事。
    老约翰平常忙的时候，村中有些孩子也想跟着一起尝试。
    老约翰让他们帮忙做了一些比较简单的工作，但最艰难的、要让竹子变成丝的事，还是老约翰亲自来。
    杜明纳现在摸着老约翰做出来的竹丝，都觉得细腻光滑。
    竹子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出现竹刺。
    可现在老约翰弄出来的竹子，就任杜明纳怎么摸，杜明纳都感觉不出有竹刺。
    杜明纳满意地点点头。
    “这些竹丝应该合用了。”
    他脸上浮现一丝羞惭。
    “抱歉，老约翰，我其实也不是很懂。”
    他空有理论知识，还连理论都不怎么扎实。
    真正干实事的，还是老约翰。
    “不，小少爷，您能提出这些想法，已经很难得了。”老约翰的表情格外认真，“我们很多时候欠缺的，就是一个想法。”
    杜明纳笑笑，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欧克无精打采的声音。
    “早上好啊……”
    老约翰和杜明纳不约而同地看向欧克。
    只见欧克满手沙土。
    他开垦的土地还大多是些砂石。